三七四十九

菜狗无疑

【太中】怪物先生 05

*if线衍生向同人,首领宰×干部中,正剧向小甜饼

*私设如山,大概想写一个互相救赎的故事吧。



05、救赎


    江户川乱步撑着伞,非常开心的抱着一袋疑似是粗点心的东西,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,由于低着头,在经过织田作之助的时候被撞到了肩膀,一个趔趄摔倒在了雨幕中。


    “啊疼疼疼……你干什么啊!”

    织田作之助低下头看去,发现正是武装侦探社的那位名侦探同事。他双手撑在了地上,怀抱着那个袋子,非常愤怒地抬头指责道,“走路的话要看前面啊!……哈、新人?”

    于是他道歉道:“对不起,乱步君。”


    轰隆隆的雷一下子炸开从天上劈了下来,紫色的电光水蛇一般地翻滚。

    阴郁的天空被积压着的厚重云层包围,苟延残喘地从天地的缝隙之间吹下来一阵风,在逐渐瓢盆的雨势中,扬起了织田作之助转身而去的衣摆。


    “等等!!——”感觉自己被新人无视的江户川乱步喊道,非常不满地制止了织田作想要离开的步伐。

    “我可是名侦探啊,你区区一个新人,要懂得礼貌啊!”江户川乱步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地皱着眉,“话说回来,感觉你现在情况很不妙啊。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?没关系,只要请求名侦探,名侦探就一定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乱步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副眼镜戴上,然后他怔了一秒。


    名侦探难得郑重地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,平时习惯性眯起来的眼睛终于睁开了,露出了一双纯粹的、冷静到近乎乎冷漠的绿色瞳孔。

    “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那个地方哦,新人。”


    “大概……会死的。”


    一辆车从一边的马路上疾驰而过,路过了一个水坑,飞溅起来的水花打湿了织田作之助的裤脚。

    “啊、我知道的。”雨中最后落下了织田作的声音。


/


    织田作顺着纪德在房间内给自己留下的指引,来到树林深处的那一头。


    雨停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夕阳把暖金色的光辉柔柔地撒了下来。

    那座被世人遗忘的洁白教堂,墙面也已经有些斑驳了,沐浴在即将谢幕的余晖中,独自立在乱生的杂草之上,竟一些温柔的悲壮。

   要进窄门,因为引到灭亡,那门是宽的,路是大的,进去的人也多;引到永生,那门是窄的,路是小的,找着的人也少。


    织田作之助解决了在教堂楼上的狙击手,躲过了开门时从身后扫射的暗枪,终于走进了教堂。他身形敏捷地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把枪,双枪射击,解决了大厅内埋伏的Mimic所属人员。有一个灰袍人的伤偏离了一点要害,他倒在地上,还剩下了一口气。


    “需要给你个了结吗?”织田作之助问。

    “啊,拜托。”灰袍人微微睁大了眼睛,表情有点痛苦,又十分解脱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遗言吗?”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和我们战斗,司令官就在前面。”

    “请你去拯救他,拯救他、离开这个地狱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、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
     在织田作之助从朦胧地从窗外透进来的夕阳中,依稀地听见了教堂祈祷的歌声。那歌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,也听不太清楚歌词。

    而在这圣洁的吟唱声中,银白色发色红色双眼的中年欧洲人走了出来,缓缓地说道: “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,依旧是一粒。若死了……”


    “……就能结出许多粒来。”

    “《约翰福音》第十二章第二十四节。人不可相貌,没想到你这么博学,作之助。”


    织田作之助抬手,一枪射了过去。纪德微微侧身躲过:“我做了对不起孩子们的事,但是值得。你的眼神与我一样,和我还有我的部下一样,是从人生的台阶上走下来的眼神。”

    纪德取出腰间别着的双枪,与织田作对峙着。他的语气难免地染上了一些兴奋,他以昂扬的语气宣布:

    “欢迎你,作之助。——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。”


    “砰、砰、砰——”


/


    “Boss,已经安排好了,庆功宴会在今天晚上八点准时举行。”黑蜥蜴的百人长,上了点年纪但依旧具有绅士风度的广津柳浪对着太宰治微微躬身,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次黑手党拿到了‘异能开业许可证’,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。”


    “这都是多亏了英明神武的我啊!”太宰治“啪”地一声拍向了桌子,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,“宴会、美食、音乐、穿着礼服的美丽的女士们。啊!多么令人心醉的画面啊!”他陶醉地用手捂着胸口,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中原中也。

    “话说回来中也真的不打算开两瓶你的酒吗?”

    “我拒绝。”

    “欸~好残忍!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广津柳浪退了下去,港黑大楼顶层只剩下了两人。

     中原中也双手环胸,靠在一边的墙壁上。作为搭档相处了三年,他实在是太了解这位欠揍的一张笑脸下藏着什么阴谋诡计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说,Mimic是你故意引到横滨,好借此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的工具吗?”


    “是哦。”太宰治坐在了被打扮的花花绿绿几乎是张灯结彩的办公室内,“不费一兵一卒。”他把玩着手中的黑白色国际象棋,吃掉了对面那方的国王,“你看,将军了。”

    中原中也挑了下眉,黑色的帽子压在他赭红色的发丝上,“所以你一早就做好了让那位‘织田作之助’去对付纪德的打算?你确定他能够解决掉这个事情,——不用我出马吗?”


    “不行哦!中也还有其他的用处。比如今天晚上如果我不想喝酒的时候,中也要像可靠的丈夫替新婚妻子挡酒一样喝掉部下敬我的酒哦!”

    “恕我直言我下辈子也不会娶你这样的人——话说啊港黑除了五大谁还敢向你敬酒啊?!”

    “是吗,真是太令人伤心了,我明明是这么随和的一位首领啊!”

    “也许你可以自我好好反省一下啊!!”


    “啊,所以即使是当了首领也避免不了和中也吵架啊,”太宰治趴在了桌子上,“这就是命运吗?”

    他的脸不免蹭到了被放在桌子旁边的一小摞文件,他的眼睛盯着那些字,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,抬起头,收敛了脸上浮起来的笑。


    “有了‘异能开业许可证’,接下来港口黑手党的扩张也会更加容易推进了。司法、流通、银行、都市建设……我需要在关东一带没有黑手党不能涉及的机关,需要港口黑手党能够成为匹敌政府的权威存在。”太宰治不动声色,像是讨论明天天气如何一样地发表了野心家的宣言。

    中原中也支起了半靠在墙上的身子,他冰蓝色眸子的锐利目光撞进了那一片鸢色里。

    他问:“做得到吗?”


    “诶,我还以为中也会问为什么呢?……但是,可以。”

    于是年轻而俊秀的干部在得到了肯定的回到之后,无声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站在首领的面前,脱下了自己的帽子,放在胸口,半跪下来,说道:“‘理由’这种东西,从来都不需要。我只负责听命行事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那么,遵从您的意志,BOSS。”


    太宰治轻轻地笑了一声,他抬手按下了一边控制玻璃墙的按钮。通了电的玻璃墙变得透明,于是夕阳终于得以进入这层光辉的大楼,恰到好处地吻上了他的侧脸。

    他撩起来一点挡在眼前的碎发,语气温和。

    “在不久之后,会有一场足以毁掉横滨的灾难。所以我们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。”


    “你看,这样一座美丽的城市,说不定以后就看不见了。”


/


    教堂金色玻璃制的吊灯下,异能以异能的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“特异点”。

    「天衣无缝」对「天衣无缝」。


    “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。”纪德拿枪指着织田作之助,扯动嘴角勾起来一个满意的笑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追求它?”织田作之助同样以枪对准了纪德,表情冷肃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放弃了杀戮?”

    “我想成为小说家。有人对我这么说,告诉我应该这么做。他把书送给了我,是我苦苦追寻的小说下卷。”


   他两人纵身跃起,朝着对面开枪开枪,落地时候交换了位置,鞋与地面摩擦出一声长长的响。

    “读书之前,他警告我这是本不好看的书。”

     “然后,实际上呢?”

    “那本书……是一本非常精彩的书。”


    “咚”“咚”“咚”,心脏平缓而有规律的跃动着。

    身处特异点的两人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,只能听见自己的、对方的脉搏。于是世界上只剩下这两人了,世界一片漆黑,只有他们所站在的地方是光,只有他们的脚下踩着一条长长的影子。

    两人用枪指着对方,不停的变换着位置。在他们世界之外的教堂上的那个吊灯,冷漠地看着这一出闹剧,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旋转,不停的旋转。


    无法预判,每一次预判都会被反预判,于是两人放弃了异能,甚至放弃了所谓的战术与理智。纯粹地用肉体最原始的暴力欺身上前,用鲜血洗礼出来的野兽的直觉,来试图镇压对方,或者说解救自己。

    枪的上膛声中,织田作之助继续地说道:


    “下卷非常精彩。但是有一个缺点,结局前的几页被裁走了。被裁走的几页前面有句台词。”

    “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着。临死之时自然会明白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到现在终于明白,把书给我的男人,早就知道我是杀手了。因为他知道如此,并且为了让我放弃杀戮来和我搭话,初次见面,他就告诉了我他的名字,我一直都不记得,直到最近突然记起来了。”


    你究竟是谁?少年模样的织田作之助问。

    我吗?穿着绅士礼服带着礼帽的男士回答道:我的名字是夏目漱石。

    那一天啊,似乎也下着雨。


    “对,跟写在小说封面上的作者是同样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两人的影子终于交互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曾经是英雄。”纪德说。

   “把保卫祖国视为天命为之战斗。上次大战之中,以仅40名的部队战胜了隐蔽在要塞600人的敌人。但那竟是我方总部设下的圈套。那时,我国已经进行和平谈判了,和平后的我们被军方利用来换取敌方交通网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我们的行为也被定义为战争犯罪。同胞们把被判为叛徒的我们视为敌人,部队里也有人自杀了,但是!还有人幸存下来。我们是去了祖。失去了荣誉,变成了到处寻找敌人继续战斗的「荒野幽灵」。”


    “你的生存方式真的没有办法再改变了吗?

    “我已经对我的同班发誓要作为军人死去,除此之外别无可能。不,也许能改变吧,扭曲我的生活方式,脱离军人的身份成为其他的什么人吧,就像你想停止杀戮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一个遗憾,”织田作最终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虽然时间很短,但是我还没有和新交上的朋友们说永别。那是一些,性格‘奇形怪状’,但实在是,很温柔的人啊。”


    伴随着悠长的祈祷的歌的,是最后的一声鸣枪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
    生命在他里头,这生命就是人的光。光照在黑暗里,黑暗却不接受光。

   

     最后的夕阳余晖投过了教堂的窗,从纪德的身后包裹着他,点燃了他生命最后的一点亮。纪德摇晃了一下身子,彻底地倒下了。

    另一方持枪的织田作之助,站在了夕阳触及不到的黑暗的另一边,也倒了下去。


    没有痛的实感,只是很困倦,蔓延上来的睡意像终于上岸的潮汐,无声地伸出了一双温柔的手,将他一点点,一点点拉入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有点冷。他的意识逐渐模糊,睡在地板上,感觉到世界一点点沉了下去,弥留之际他忽然想到了年少时读圣经时翻开扉页后的第一句话。


    神说:要有光。

    于是他的世界便有了光。


/


    金色的由异能变幻出来蝴蝶的蝴蝶在他的胸前飞舞,在他坠入深渊的最后那一刹那,另一双手将他的躯壳接住,缓慢,但是却不容置疑地将他托出了海底。

    异能力——「请君勿死」发动。


    “真是的,虽然我知道‘织田作之助’是个笨蛋,但是没想到真的能笨蛋到如此地步。”他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青年的声音。

    侦探社的一众人,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教堂里,而国木田则是一边说一边皱着眉推了推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。


    “好了哦,织田君,”紫色短发上别着一只金蝴蝶发卡的女性蹲在织田作旁边,收回了异能,伸了下懒腰站了起来,“啊,真是无聊的治疗啊,作为报酬织田君下回来给我当实验对象吧~”

    正是侦探社的拥有珍贵治疗异能的医生“与谢野晶子”。


    织田作之助的眼睛因为有点震惊而放大,但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局面,孩子们的哭声先行扰乱了他的思绪。

    几个孩子蜂拥而上,抱着躺在地上的织田作的手臂腰甚至腿,齐声哇哇地哭了出来:“我不要织田作之助死掉啊呜呜呜!”

    “你死掉了以后可没有人给我们送零食了啊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再也不想失去家人了啦,呜呜……”


    一滴泪水落在了织田作之助的脸上,织田作之助有点茫然,但更是猝不及防且手忙脚乱直起了身,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安慰哪一个好,于是只好把目光投向了侦探社的众人。

    与谢野镜子环胸,挑出了一抹有点冷的笑,“喂我说织田君,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在意过我说过的话?我可是对你说过要去看望一下孩子们的哦?那天要不是我也在场,哼。”

    她又想起来,补充了一句:“哦对,老板也没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对!”稍微矮了半个头的江户川乱步挤了进来,愉快地往自己的嘴里塞着粗点心,含混不清地说:“名侦探从来不撒谎!织田君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吗?”


    画面回放,织田作之助想起来,在倾盆的大雨中,名侦探对他说:大概……会死的。

    ——大概?

    ——大概!


    “没错哦,实际上,织田君的入社考核并没有合格。”半大少年宫泽贤治开心地说,指向了在后方成为连体婴儿的谷崎兄妹,“因为织田作之助太强了啦,一下子制服了炸弹狂魔。”

    “而由于侦探社考核的并非‘才华’和‘能力’,而是个人的‘道德’,所以这场考核基本上是作废的。”国木田独步摊开了自己的那本《理想手册》,“所以根据社长的意见,我们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进行第二场考核,当然,也没有必要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乱步先生,在收到了与谢野医生的消息之后就了解到了整个事件,并且将计就计得策划了这场考核,你在湖边遇见乱步先生,也是相当于做一次选择而已。”


    “那就是,是否愿意为了同伴而不惜生命。”

    在一片混乱的局面中,银发穿着和服的佩刀男人走了进来,然后几位嬉笑着的侦探社社员们都马上站好了,对他微微一鞠躬行礼。

    “——社长!”


    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面容严肃,整个人的身姿十分挺拔,气息却又十分内敛,像是一把收入鞘中的武士刀,他对织田作之助颔首,“非常抱歉以这样的考核方式,但这的确是我们侦探社成立的信念。”


    夕阳的角度越发倾斜了,光有有些黯淡了。

    织田作之助无法领会自己现在的心情,能叫做劫后余生的惊吓,亦或是被打断决然赴死的不忿吗?

    都不是吧。

    他低头摸了摸抱着自己的胳膊哭的泪眼汪汪的女孩儿的脸,又揉了揉趴自己身上抱着自己腰的男儿的头,又被几个哭的更加来势汹汹的孩子抱得更加紧了。

   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,但是看着这些孩子,他的心里就不由自出地涌上来了一股庆幸。于是他抬头,衷心的对着侦探社的众人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——谢谢。”


    侦探社的各位闻言都笑了。他们站在一排,然后由贤治大声地挥着手喊了一句“一、二、三”,然后齐声说出了第一次考核后没有来得及对织田作之助说出来的话:


    “——织田君,欢迎加入「武装侦探社」!”


/


    “——干杯!”


    “砰砰砰”空中散开了彩带,武装侦探社的各位便在自家侦探社类开了一场新人欢迎派对。

    被强迫当作为“新人”的织田作之助,身上张灯结彩地挂着各种红花与飘带,颇有些苦恼的样子。

    贤治和几个孩子凑在了一起,玩起了猫捉老鼠,往对方脸上涂奶油的游戏;谷崎直美一手拿着蛋糕,一手伸进了谷崎润一郎的衣服里,带着有一点邪恶的笑容说道“哎呀,这个美味的蛋糕,哥哥大人是想用哪张嘴吃呢”,在谷崎润一郎“不要啊直美”的呼声中,两人缠绕在了一起——字面意义上的“缠绕”;与谢野静子以非常勇猛的姿态喝倒了国木田独步,摇摇晃晃地走在了宴会厅里,试图寻找下一个目标。


    于是织田作之助摊开了自己的双手,有一点怔忪。

    坐在桌子上的乱步吞下了最后一口蛋糕,开口说道,“看来笨蛋还在为写小说的事情烦恼啊。”

    由于这位名侦探未卜先知的神奇,织田作之助也没有为他知道“小说”这件事而感到讶异,有点苦手地叹了口气:“我信奉着不杀人的理念,这样我才有资格写小说,但是……”


    乱步伸手继续向盘子伸手,却发现里面的粗点心已经被一扫而光了,于是他有点不高兴地跳下桌子。

    “那种事情才更奇怪吧?‘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着’,那个人也不是单纯为了让你不杀人而拯救你的吧?文学的创作应该用跨越生死甚至漠视生死的角度来思考,当然这样的信条也没错啦。”

   江户川乱步回头看向了织田作,绿色的眼睛漂亮的像是一块翡翠,“只是,‘未知死,焉知生’,这样的道理你死前都没能明白吗?”
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哦,这里的粗点心没有了,快去帮我买一袋”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不是‘新人’吗?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管啦!我要吃,你快去给名侦探买粗点心!!”


    于是无奈的新人只好出门,在他关门的那一刹那,他看见了一只橘猫正悠闲地站窗边,看向他的目光狡黠的不像是一个动物。

    那只猫冲他抬了抬爪子,像是懒洋洋地打了一个招呼。然后没等织田作之助有其他的动作,它便摇了摇尾巴,轻盈地从窗沿边跃走了。


/


    和武装侦探社一样,此时的港口黑手党内部,也举行了盛大的宴会。

    西装,小礼裙,云鬓,高跟鞋,香水,红酒,共筹交错,俨然是一副上流社会的模样。只是说好要在宴会内寻找可以殉情的女士的太宰治,现在却并没有出现在宴会大厅里。他独自端着酒杯,来到了港黑中心大楼最顶层的天台上,接通了一个电话。


    “真是令人兴奋啊,为我无聊的人生添加了不少乐趣呢。”

   “……但是,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,也留下来了充足的时间让我去着手准备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按兵不动,时机尚未成熟,切忌打草惊蛇。”


    “嘟——”太宰治挂断了电话,然后他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,于是头也没有回地说,“中也不去宴会上喝酒吗?”

    “说好让我给你挡酒,结果自己却来天台上吹风,”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原中也端着红酒走了过来,马甲的设计勾勒出了绝妙的腰身,“你这个家伙,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不耐地“啧”了一声,冲着太宰治扬了扬手机,“盯梢人员传来了情报,武装侦探社把人给就回来了,现在估计也在庆祝了。


    “果然是这样啊。”太宰治背靠在天台的栏杆上,抬头看向了装满了星星的夜空。

    中原中也走上前来,站在了太宰治的另一边,“你一早就这样打算的吧?拿到了异能特务科的‘异能开业许可证’,消灭了‘Mimic’,试探了‘武装侦探社’的实力,一石三鸟的计策。”


   “所以说不愧是我吗?”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,笑了。

    “我虽然有时候看不懂你在想什么,但是我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什么样的人?”

    “无恶不作的混球、自杀狂魔、白嫖狗、幼稚鬼、该被50岁老女人包养的小白脸,——这么多称呼,你喜欢哪一个?”

    “那还是小白脸吧,至少说明我长相英俊。 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有时候真的佩服你的脸皮。”

    “过奖过奖。”


    风儿吹,星儿闪,月亮圆。

    那是难得的,无比美丽的此月此夜,两个俊逸的少年并肩站着,立于波光粼粼的画面、川流不息的街道、闪烁的的霓虹、璀璨的万家灯火之上。


    “真美啊,今晚的月色。”太宰治说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中原中也难得生出了一点面对太宰治后还有的情调。他偏头看向太宰治那一侧,于是风儿把那见长的赭红色发丝和鸢色的发丝吹乱在了一起。


    “那么,干杯吧?”中原中也举杯。

    “哦,为什么而干杯?”


     在清脆的碰杯声之后,太宰治看到了中原中也难得的露出了这个年纪才有的、不带有任何戾气的明朗的少年的笑容。


    “——为了「野犬」们。”


    在那之后,又是四年过去了。


/


      英雄的兴亡,犹如过眼云烟。因为所谓英雄,很多场合是指那一时期的显赫人物,虽说一时名震遐迩,毕竟不过是个现实的人。因此,过了那个特定的时期,社会就渐渐地取消了他的英雄资格。

      …

      如若其中有人欲成为不可一世的霸气凌人的好汉,看来,与其去凭借一时性的武力,倒不如以不烂的笔力去当英雄要稳妥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----《后来的事》夏目漱石



ps:Mimic写完啦,是无赖三人的幸福生活!之后就是原创副本啦qvq之后双黑糖会比较多,虽然我觉的前面几章暧昧的嘴花花也超可爱啦x

虽然如此我的车技应该还是很厉害的(bush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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